第五十六章 一番風露曉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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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番風露曉妝新
今日朝圼都路人皆知的事便是沈家少爺沈長恪與閆家小姐閆如歌的婚禮。要說這樁由皇上賜下的婚姻因為其中的故事，並不算圓滿，甚至帶著幾分遺憾。可是沈家的排場卻是一點不落，那沈家少爺臉上的笑意亦是真真切切地以為他娶的正是他的美嬌娘，而不是與曾經的肅政大夫，如今的盛朝左相寧繹有過一段坊間秘聞的閆如歌。
而既然閆如歌已經名花有主了，那朝圼都的另一名仙子又是如何？聽聞本來在雲城休養的沈長瑜，為了自家哥哥的婚禮特意趕回沈家，雖說因為身染寒疾以白紗蒙面，然而卻是身姿裊娜，恍若仙人。
沈長瑜一身水藍色的沁紋雲杉，手挽同色紗蘿地站在自家哥哥旁邊，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客人，微微地行禮。
“若是你累了，便去休息片刻，不用陪著我。”沈長恪含笑地一邊對著來客行禮，一邊小聲地對自家妹妹說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沈長瑜低低道，看著哥哥能夠幸福，這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作為閆如歌的前任情人，“寧繹”自然是沒有理由出現。可是既然是哥哥的婚禮她確實不能缺席，所以遠在雲城避居的“沈長瑜”，連夜趕回了沈家。
而病疾未愈也讓她有了極好的借口掩住容顏，料想也很難有人將如此虛弱的沈長瑜繹當今的左相相聯系吧。
想到此處，沈長瑜不由得為自己的小聰明一笑，微微一擡眸，卻是撞入一雙同樣帶笑的眼眸。
“盛朝三皇子到。”
雖說還隔著一段距離，沈長瑜卻已經被那恍若忖度的笑意給嚇了一跳。
不過沈長瑜還是努力讓自己了定心神，既然她此刻掩去了容貌，三哥未必能認得出來她。
而緩步走進的男子，一身靛藍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祥雲寬邊錦帶略帶了幾分縈繞不開的冷然。卻是因為那修長的身形和那刀雕斧鑿的俊容更多幾分豐神俊秀。
“恭喜沈少爺與閆家小姐。”蘇景行微微掃過沈長瑜，看著沈長恪說道。
雖然對於眼前人物的出現，沈長恪倒是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笑著回禮道：“多謝三皇子。”
蘇景行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沈長瑜，不由得在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雖說他一直知道她的女兒身，卻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女裝，縱然掩住了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卻是一樣是他的“長瑜。”
沈長瑜感受著那炙熱眼神的離去，微擡了擡頭，看著那英挺的背影，一時楞住。
“你是在奇怪這三皇子怎麽會來參加喜宴？”沈長恪看了看沈長瑜，笑著說道。
沈長瑜擡眸看了看哥哥，微微地點了點頭。
“三皇子與沈家別有一番淵源。”沈長恪笑了笑道：“以後有機會再細講給你聽。”
沈長瑜一挑眉，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倒是心中好奇。
不過也就是在此時，門口卻是已經傳來了吹吹打打極為熱鬧的喜慶聲音。
料想應當是花轎到了，縱然心中因為方才哥哥的話依舊有些好奇，沈長瑜也還是含笑地貼近沈長恪，低語道：“哥，應當是嫂嫂到了。”
沈長恪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笑意，到底是走到了今日，心中恍然多了幾分感慨。
“你先去迎接嫂嫂，我去請爹出來。”沈長瑜看著此刻幸福的哥哥，心中亦是喜悅之情溢滿地說道。
看著依舊躺在床上依舊面目溫柔的妻子，沈敬堂的心中卻是悲喜交加，伸手將散落的一抹鬢發挽到陸懷音的耳後。
“素素，你已經睡了這麽久了，連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也不願意醒過來嗎？”沈敬堂抓住陸懷音的手，一個人說道。
“今天可是恪兒娶妻的好日子。”沈敬堂滿目柔情地看著妻子說道：“本應該是等到你醒了之後再辦喜宴，可是因為是長瑜好不容易才促成的一場姻緣，不好拖延。料想你也不會在意。”
沈敬堂看著眉目溫柔的妻子繼續說道：“說到長瑜，你是萬萬想不到她如今變得有多優秀。為了你她進了皇宮，不僅成為了左相，還一直護衛著我沈家。”
“要說到這，你一定會怪我讓女兒去冒險了。”沈敬堂喃喃道：“我又何曾不怪自己。”
沈長瑜緩緩地推開門，慢慢地走向內室便看到如此的一番情景，忍不住駐足以待。
可是沈敬堂卻還是已經聽出了進屋的腳步聲，微微眨去眼角不知何時的淚水，轉頭道：“是長瑜？”
沈長瑜解下面紗，走到沈敬堂面前說道：“和娘說了今天的好消息了？”
“說了。”沈敬堂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你娘應該很高興”
沈長瑜自然看得出自己父親臉上的憂傷，卻只能安慰地笑笑道：“過段時間，娘醒了，一定會驚訝哥哥娶了這樣漂亮的嫂嫂。”
“是呀。”沈敬堂答應著，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陸懷音道：“不過，到時候一定會怪我讓你以身犯險。”
沈長瑜明白自家父親早就擔憂自己在朝堂上中的青雲直上，加上之前的三十大板，一定是讓他擔心不已。
可是，事到如今，卻是難以後退。
“閆家的花轎已經到了。”沈長瑜決定先放過這個話題道：“爹還是先出去吧。”
沈長瑜將面上的面紗帶上，與沈敬堂一同到了大廳，看著已經將新娘引進門的哥哥，沈長瑜終於看到自家父親臉上的一抹笑意。
而蘇景行看著那抹終於再出現的身影，止不住唇邊的的一抹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沈長瑜伴隨著司儀的聲音，看著一身火紅新郎裝的哥哥和一身同色新娘裝，上面繡著各色花鳥的閆如歌，此前的種種難過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般。
轉眼看了看上座的自家父親臉上許久不見的笑容，雖然為依舊昏迷的母親心中依舊有些失落，卻還是不由得在嘴畔扯起一抹笑意。
“夫妻交拜。”最後一禮終於完成了，閆如歌被喜娘和貼身婢女一起扶入了新房，而沈長恪則是留下來招待賓客。
沈長瑜掃視了一番已到的客人，卻是沒有見到閆家人，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料想有些事情還是要給新嫂嫂說個清楚，沈長瑜避開賓客，隨同雲心一同走到了新房外。
“沈小姐。”站在門口的曉英一見翩然走來的女子，早就做足了功課的說道。
沈長瑜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問：“你怎麽在門外，不在裏面侍奉著？”
“喜娘說有事要交代，讓我守在此處。”曉英恭敬的回答道。
沈長瑜淡淡地看著眼前一身紅衣，應是陪嫁的曉英，輕語道：“今日你家小姐出嫁，卻是不見你們閆府的人。是怎麽回事呀？”
“這···”曉英卻是沒有想到沈家小姐會問如此的問題，一時倒是不知道如何說。
“無妨，實話實說便好。”沈長瑜輕聲安撫道：‘如今你家小姐已是我嫂嫂了，我不過就是關心而已。”
曉英微微地擡頭一見白紗掩面的沈長瑜，倒是覺得這沈家小姐溫柔大方，說話輕言細語，縱然不見相貌，卻應當也是一位美人，要不然也不會和她家小姐共稱這“朝圼都的第一美人。”
想了想，到底曉英還是為自家小姐有些不平，也就實話實說道：”老爺不許少爺來送親，也不準閆府的其他人來。”曉英微微地咬了咬唇道：“老爺還讓小姐不用歸寧了。”
沈長瑜因為曉英的話一凝眉，這閆博青倒是頑固得很，倒是真的不願意與他沈家結親。
“我且去看看。”
說著，沈長瑜輕輕地推開門，看著屋中的喜娘道：“你且先下去吧。”
“是。”
伴隨著喜娘離開的腳步，沈長瑜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床邊的閆如歌，輕聲說道：“現在應當是要喚你一聲嫂嫂了。”
閆如歌心中一驚，尚且不知進來的是誰，只是隱約可以看見一雙水藍緞面的繡絲鞋，款款的腳步輕盈而柔美。
閆如歌微擡了擡頭，猶豫著要不要掀開蓋頭一睹真容，卻還是害怕喜娘口中的有所不吉，也就只能忍耐著問了一句：“你是？”
沈長瑜笑了笑，倒是極為明白新嫂嫂的心思，輕輕地將她的蓋頭掀起來道：“哥哥應當是不會怪罪我。”
閆如歌一早就從沈長恪口中聽說過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聲的妯娌，卻是沒有想到今日會得見，一擡頭卻是更加驚訝。
“你·····”此刻在閆如歌的分明是一張傾國的容顏，然而卻是像極了一個人：“莫大人？”
沈長瑜淺淺一笑道：“嫂嫂應當是認錯了人了，我是長瑜，不是什麽莫大人。”
閆如歌依舊有些難以相信地看了看沈長瑜 道：“你······是沈長恪的妹妹——沈長瑜？”
“看來嫂嫂從哥哥那應當是聽過我的名字了。”沈長瑜笑道。
“你當真不是寧繹，莫大人？”閆如歌恍惚說道。
沈長瑜倒是不想要繼續逗弄自己看起來頗為單純的嫂嫂，笑笑道：“難怪哥哥對嫂嫂如此鐘情，若長瑜是男子，見到嫂嫂如此嬌美的容顏，只怕也會情不自禁。”
閆如歌因為沈長瑜的話，羞澀一笑地低下頭。
“之前一直只能用寧繹的身份出現在嫂嫂面前，頗有些原因。”沈長瑜說道：“如今以沈長瑜的身份出現在嫂嫂面前也只是片刻時間。”
閆如歌被沈長瑜的話繞得似懂非懂地說道：“那你是寧繹、莫大人怎麽又是沈長瑜了。”
沈長瑜淺淺一笑道：“我既是寧繹也是沈長瑜，只不過這兩種身份的變換說起來倒是話長了。”
閆如歌因為沈長瑜的話不由得微張了嘴道：“名滿朝圼都的左相竟然是個女子。”
沈長瑜擡起手指放在唇邊道：“嫂嫂可是要輕聲一些，這可是說不得的秘密。”
閆如歌趕緊閉上嘴，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沈長瑜。
“我明白的。”到底閆如歌出身於官宦世家，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略知一二，若是讓他人知道寧繹莫大人是名女子，豈不是欺君之罪。
沈長瑜看著閆如歌一笑道：“其實這些本該哥哥來告訴你，我卻多言了。而所有嫂嫂好奇的事情，哥哥必定也會知無不言。”沈長瑜說道：“只是聽聞閆大人並不是十分開心這門婚事，還不準你歸寧？”
閆如歌聞言微微地低下了頭，婚嫁之日卻未收到一句祝福之言，到底是讓她心有芥蒂。
“如今長瑜已經將沈家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嫂嫂，就是希望嫂嫂明白，你是沈家的一份子了，沈家永遠都會是你的家。”沈長瑜看著閆如歌，認真說道。
”謝謝你。”閆如歌如一枝帶雨的梨花一般看著沈長瑜說道：“我可以也叫你長瑜嗎？”
“當然。”沈長瑜低低道：“我的哥哥還需要嫂嫂好好照顧。”
說著，閆如歌與沈長瑜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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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瑜一身水藍色的沁紋雲杉，手挽同色紗蘿地站在自家哥哥旁邊，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客人，微微地行禮。
“若是你累了，便去休息片刻，不用陪著我。”沈長恪含笑地一邊對著來客行禮，一邊小聲地對自家妹妹說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沈長瑜低低道，看著哥哥能夠幸福，這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作為閆如歌的前任情人，“寧繹”自然是沒有理由出現。可是既然是哥哥的婚禮她確實不能缺席，所以遠在雲城避居的“沈長瑜”，連夜趕回了沈家。
而病疾未愈也讓她有了極好的借口掩住容顏，料想也很難有人將如此虛弱的沈長瑜繹當今的左相相聯系吧。
想到此處，沈長瑜不由得為自己的小聰明一笑，微微一擡眸，卻是撞入一雙同樣帶笑的眼眸。
“盛朝三皇子到。”
雖說還隔著一段距離，沈長瑜卻已經被那恍若忖度的笑意給嚇了一跳。
不過沈長瑜還是努力讓自己了定心神，既然她此刻掩去了容貌，三哥未必能認得出來她。
而緩步走進的男子，一身靛藍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祥雲寬邊錦帶略帶了幾分縈繞不開的冷然。卻是因為那修長的身形和那刀雕斧鑿的俊容更多幾分豐神俊秀。
“恭喜沈少爺與閆家小姐。”蘇景行微微掃過沈長瑜，看著沈長恪說道。
雖然對於眼前人物的出現，沈長恪倒是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笑著回禮道：“多謝三皇子。”
蘇景行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沈長瑜，不由得在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雖說他一直知道她的女兒身，卻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女裝，縱然掩住了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卻是一樣是他的“長瑜。”
沈長瑜感受著那炙熱眼神的離去，微擡了擡頭，看著那英挺的背影，一時楞住。
“你是在奇怪這三皇子怎麽會來參加喜宴？”沈長恪看了看沈長瑜，笑著說道。
沈長瑜擡眸看了看哥哥，微微地點了點頭。
“三皇子與沈家別有一番淵源。”沈長恪笑了笑道：“以後有機會再細講給你聽。”
沈長瑜一挑眉，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倒是心中好奇。
不過也就是在此時，門口卻是已經傳來了吹吹打打極為熱鬧的喜慶聲音。
料想應當是花轎到了，縱然心中因為方才哥哥的話依舊有些好奇，沈長瑜也還是含笑地貼近沈長恪，低語道：“哥，應當是嫂嫂到了。”
沈長恪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笑意，到底是走到了今日，心中恍然多了幾分感慨。
“你先去迎接嫂嫂，我去請爹出來。”沈長瑜看著此刻幸福的哥哥，心中亦是喜悅之情溢滿地說道。
看著依舊躺在床上依舊面目溫柔的妻子，沈敬堂的心中卻是悲喜交加，伸手將散落的一抹鬢發挽到陸懷音的耳後。
“素素，你已經睡了這麽久了，連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也不願意醒過來嗎？”沈敬堂抓住陸懷音的手，一個人說道。
“今天可是恪兒娶妻的好日子。”沈敬堂滿目柔情地看著妻子說道：“本應該是等到你醒了之後再辦喜宴，可是因為是長瑜好不容易才促成的一場姻緣，不好拖延。料想你也不會在意。”
沈敬堂看著眉目溫柔的妻子繼續說道：“說到長瑜，你是萬萬想不到她如今變得有多優秀。為了你她進了皇宮，不僅成為了左相，還一直護衛著我沈家。”
“要說到這，你一定會怪我讓女兒去冒險了。”沈敬堂喃喃道：“我又何曾不怪自己。”
沈長瑜緩緩地推開門，慢慢地走向內室便看到如此的一番情景，忍不住駐足以待。
可是沈敬堂卻還是已經聽出了進屋的腳步聲，微微眨去眼角不知何時的淚水，轉頭道：“是長瑜？”
沈長瑜解下面紗，走到沈敬堂面前說道：“和娘說了今天的好消息了？”
“說了。”沈敬堂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你娘應該很高興”
沈長瑜自然看得出自己父親臉上的憂傷，卻只能安慰地笑笑道：“過段時間，娘醒了，一定會驚訝哥哥娶了這樣漂亮的嫂嫂。”
“是呀。”沈敬堂答應著，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陸懷音道：“不過，到時候一定會怪我讓你以身犯險。”
沈長瑜明白自家父親早就擔憂自己在朝堂上中的青雲直上，加上之前的三十大板，一定是讓他擔心不已。
可是，事到如今，卻是難以後退。
“閆家的花轎已經到了。”沈長瑜決定先放過這個話題道：“爹還是先出去吧。”
沈長瑜將面上的面紗帶上，與沈敬堂一同到了大廳，看著已經將新娘引進門的哥哥，沈長瑜終於看到自家父親臉上的一抹笑意。
而蘇景行看著那抹終於再出現的身影，止不住唇邊的的一抹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沈長瑜伴隨著司儀的聲音，看著一身火紅新郎裝的哥哥和一身同色新娘裝，上面繡著各色花鳥的閆如歌，此前的種種難過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般。
轉眼看了看上座的自家父親臉上許久不見的笑容，雖然為依舊昏迷的母親心中依舊有些失落，卻還是不由得在嘴畔扯起一抹笑意。
“夫妻交拜。”最後一禮終於完成了，閆如歌被喜娘和貼身婢女一起扶入了新房，而沈長恪則是留下來招待賓客。
沈長瑜掃視了一番已到的客人，卻是沒有見到閆家人，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料想有些事情還是要給新嫂嫂說個清楚，沈長瑜避開賓客，隨同雲心一同走到了新房外。
“沈小姐。”站在門口的曉英一見翩然走來的女子，早就做足了功課的說道。
沈長瑜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問：“你怎麽在門外，不在裏面侍奉著？”
“喜娘說有事要交代，讓我守在此處。”曉英恭敬的回答道。
沈長瑜淡淡地看著眼前一身紅衣，應是陪嫁的曉英，輕語道：“今日你家小姐出嫁，卻是不見你們閆府的人。是怎麽回事呀？”
“這···”曉英卻是沒有想到沈家小姐會問如此的問題，一時倒是不知道如何說。
“無妨，實話實說便好。”沈長瑜輕聲安撫道：‘如今你家小姐已是我嫂嫂了，我不過就是關心而已。”
曉英微微地擡頭一見白紗掩面的沈長瑜，倒是覺得這沈家小姐溫柔大方，說話輕言細語，縱然不見相貌，卻應當也是一位美人，要不然也不會和她家小姐共稱這“朝圼都的第一美人。”
想了想，到底曉英還是為自家小姐有些不平，也就實話實說道：”老爺不許少爺來送親，也不準閆府的其他人來。”曉英微微地咬了咬唇道：“老爺還讓小姐不用歸寧了。”
沈長瑜因為曉英的話一凝眉，這閆博青倒是頑固得很，倒是真的不願意與他沈家結親。
“我且去看看。”
說著，沈長瑜輕輕地推開門，看著屋中的喜娘道：“你且先下去吧。”
“是。”
伴隨著喜娘離開的腳步，沈長瑜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床邊的閆如歌，輕聲說道：“現在應當是要喚你一聲嫂嫂了。”
閆如歌心中一驚，尚且不知進來的是誰，只是隱約可以看見一雙水藍緞面的繡絲鞋，款款的腳步輕盈而柔美。
閆如歌微擡了擡頭，猶豫著要不要掀開蓋頭一睹真容，卻還是害怕喜娘口中的有所不吉，也就只能忍耐著問了一句：“你是？”
沈長瑜笑了笑，倒是極為明白新嫂嫂的心思，輕輕地將她的蓋頭掀起來道：“哥哥應當是不會怪罪我。”
閆如歌一早就從沈長恪口中聽說過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聲的妯娌，卻是沒有想到今日會得見，一擡頭卻是更加驚訝。
“你·····”此刻在閆如歌的分明是一張傾國的容顏，然而卻是像極了一個人：“莫大人？”
沈長瑜淺淺一笑道：“嫂嫂應當是認錯了人了，我是長瑜，不是什麽莫大人。”
閆如歌依舊有些難以相信地看了看沈長瑜 道：“你······是沈長恪的妹妹——沈長瑜？”
“看來嫂嫂從哥哥那應當是聽過我的名字了。”沈長瑜笑道。
“你當真不是寧繹，莫大人？”閆如歌恍惚說道。
沈長瑜倒是不想要繼續逗弄自己看起來頗為單純的嫂嫂，笑笑道：“難怪哥哥對嫂嫂如此鐘情，若長瑜是男子，見到嫂嫂如此嬌美的容顏，只怕也會情不自禁。”
閆如歌因為沈長瑜的話，羞澀一笑地低下頭。
“之前一直只能用寧繹的身份出現在嫂嫂面前，頗有些原因。”沈長瑜說道：“如今以沈長瑜的身份出現在嫂嫂面前也只是片刻時間。”
閆如歌被沈長瑜的話繞得似懂非懂地說道：“那你是寧繹、莫大人怎麽又是沈長瑜了。”
沈長瑜淺淺一笑道：“我既是寧繹也是沈長瑜，只不過這兩種身份的變換說起來倒是話長了。”
閆如歌因為沈長瑜的話不由得微張了嘴道：“名滿朝圼都的左相竟然是個女子。”
沈長瑜擡起手指放在唇邊道：“嫂嫂可是要輕聲一些，這可是說不得的秘密。”
閆如歌趕緊閉上嘴，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沈長瑜。
“我明白的。”到底閆如歌出身於官宦世家，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略知一二，若是讓他人知道寧繹莫大人是名女子，豈不是欺君之罪。
沈長瑜看著閆如歌一笑道：“其實這些本該哥哥來告訴你，我卻多言了。而所有嫂嫂好奇的事情，哥哥必定也會知無不言。”沈長瑜說道：“只是聽聞閆大人並不是十分開心這門婚事，還不準你歸寧？”
閆如歌聞言微微地低下了頭，婚嫁之日卻未收到一句祝福之言，到底是讓她心有芥蒂。
“如今長瑜已經將沈家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嫂嫂，就是希望嫂嫂明白，你是沈家的一份子了，沈家永遠都會是你的家。”沈長瑜看著閆如歌，認真說道。
”謝謝你。”閆如歌如一枝帶雨的梨花一般看著沈長瑜說道：“我可以也叫你長瑜嗎？”
“當然。”沈長瑜低低道：“我的哥哥還需要嫂嫂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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